不料整件事情卻是出奇的順利。只是去了一次僱傭中心,我們就碰上懂廣東話,而且正好在我家屋苑的另一戶人家工作了四年,完全熟悉附近環境的「阿力」。往後開始上班後,不但鮮有出現之前擔心的問題,更是越做越順,越做越廣。
家務固然是指定動作。做飯方面,或者是我從方方面面聽回來關於外傭做的餸菜的評價太負面,期望很低,反正是阿力的手勢令咀叼的我也覺得沒有任何問題,而且,覺鹹覺多油時可以跟她說,這比好不好吃是更加重要的。
阿力照顧老人家也很有一手,比如熟悉老爸一天得吃十款的藥--有些藥真的吃得很刁鑽,得單數天吃二粒,雙數天吃二粒半諸如此類的。還有一樣「技能」是我沒本事做的,就是陪媽子看電視,而且看得(兩個都)很開心。不只一次,無記播和湖南衞視合作、阿力喜歡看的《舞動奇迹》時,媽子都讓阿力放下手頭工作,甚至是喚醒在睡覺的她一齊看。btw,如果我家的外傭算另類的,我家的老闆-媽-就更另類:兩年以來,都是阿力睡在睡房,老闆睡在客廳的沙發。這樣的老闆,我暫時還沒聽到第二個。我在想勞工處那些甚麼僱傭關係的宣傳,是不是該找她們代言?
兩年合約期滿了,港府免外傭再培訓補貼的鬧劇也演完了,阿力得回印尼放假三周。期間的替工,讓我重新記起媽子面對外傭「應有」的反應。假期剛開始時,爸媽一直怪阿力回到了印尼「電話也沒一個」,要我打電話到印尼,可我沒號碼。直至大概一周後的早上收到印尼的來電,說是那邊很難打出長途話,才釋懷和「原諒」了阿力。那幾個星期,相信爸媽覺得有點長,或者是我過份敏感,我甚至懷疑老爸的身體因而轉壞了一些…
在她假期的最後一天,我更一度神經緊張,怕她會不會像珠三角的工人,春節假期回家後無影無蹤… 幸好,那天晚上,阿力回來了,放下行李和芒果手信,第一件事是幫老爸執虊。
我是看到那個畫面後才如夢初醒的發覺阿力已經回來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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