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父跟對穿腸jam對聯,音樂人jam歌,藝術家jam art,技術人jam codes,原來遊戲人,一樣有game jam。上週我就參與了一個很好玩的Game Jam,Game Jam Junior 數碼娛樂學生創作「型」。
活動由李惠利IVE主辦,今年已是第五屆,並加入iCare和Find Difference Game Studio合辦。為期三日的活動中,參加者除了參與工作坊學習遊戲設計和Unity引擎,還需要跟其他人組成團隊,身體力行去jam,按特定主題在48小時內開發或設計遊戲,最後向所有參加者和評判介紹自己的作品。大會今年的主題是有學習障礙或傷建人士的遊戲,很有意思。
今年的參賽者由約七八歲到十七八歲不等,組成七個隊伍,多數是參加時已經成隊的,也有一隊是由個別參加者即場組成,隊名也搞笑地改為「個別隊伍」。還有一隊比較有特色的叫CLAP,跟其中一個司儀一樣,均是南亞人士。另有兩隊是樂言社動畫學堂的學生,相對成熟,也是唯一能在第三天下午演示遊戲原型的兩隊。畢竟要在兩天時間內完成遊戲設計兼且開發出可體驗的原型十分困難,何況是剛學習遊戲開發的小朋友,所以,其他隊伍在介紹中只是講解遊戲的理念、設計思路和分工等等。
比如,CLAP設計的是針對盲人的遊戲,考慮到看不見畫面的前提,遊戲加入大量聲音指引、震動等效果,雖然遊戲沒有真正開發出來,但我聽來是可行的,當然要處理的細節不會少。換上十年前,如果有人說要做個遊戲給盲人玩,不是被嘲異想天開大概就會被當玩笑,但時下的手機不但有喇叭和收音、定位系統、陀螺儀,還有各種能感知光暗、方位和移動速度等數據的感應器,開發盲人遊戲的阻力,只剩資金和魄力。
另一佳作是樂言社一隊的Get Monster,旨在透過蒐集可愛怪物的樂趣,幫助讀寫障礙者認字。玩家通過手機屏幕觀看桌面的字卡,在兩個相似的文字(目、日;Gun、Gum等)中用手選出正確的一個,透過擴增實境技術(augmented reality),本來平平無奇的桌面字卡,會伴隨著3D怪獸,十分有趣。
雖然活動開宗明義就說「Junior」,但看著一群幾歲的小朋友介紹自己設計的遊戲,尤其是當說到某成員負責遊戲策劃,傳統那部份的我還是感覺違和。另一個不協調感則來自家長的參與,家長陪同子女去學樂器、去運動、去旅遊等,意味的當然家長認可這些活動,鼓勵子女參與。
社會已經發展到家長在暑假一連三日帶同十歲不到的子女去game jam,在分享環節中明言不認為打機就是廢青,另邊廂政府也跑出來辦電競音樂節了,我想,自己多年來要替遊戲洗脫教壞細路污名的想法,是不是時候告一段落了。
#刊於《明報﹣星期日生活》 2017.09.03 “Ryu vs Ken” 專欄
發佈留言